苔青柳梢绿，人勤春来早。江南小城浙江省嘉善县古镇景区游人如织，好不热闹。

　　沿弄堂深行，过环秀桥向东，不到百米就是古镇最早的一家餐馆，取名“钱塘人家”，惯常卖的是野菜时蔬、土鸡塘鱼之类的农家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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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这不是传说中生意最火、常常一座难求的那家饭店吗？今天要请我在这里吃？”老友面露狡色，看样子想狠狠“宰”我一顿。我却有点犯难，倒不是怕花钱，而是根据以往经验，这里真的是一座难求！

　　古镇并不算大，处在景区核心位置的“钱塘人家”虽有上下两层，但最多也只能容下几十人同时就餐。这几年随着古镇名气越来越大，慕名前来“尝鲜”的游客也越来越多。还记得2009年中秋节，为了招待几名结伴游玩的同学，我提前一星期打电话预约，得到的回复却是“5个包厢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订满，供堂食的几张方桌也早被抢订一空”。节假日想在这里吃上一顿饭，难！

　　我曾建议“钱塘人家”的丁老板扩大经营面积，满足客需。后来听说“钱塘人家”确实在附近开了分号，风格基本与老店保持一致，6个包间，最大的一个能坐20多人。丁老板曾兴致勃勃地介绍，饭店接待最多的是外地来的旅游团，“很多都是单位组织的，这些客人点的菜多，花钱很大方。”

　　“想什么呢？走，进去看看有没有位置。”老友轻轻一推，打断了回忆。进门一看，果然是人气之地，桌桌客满。不过，我的注意力被另一番景象所吸引：店内并未见豪华包间，全部是堂食方桌。一位服务员一边上菜一边招呼我们：您稍等，一会儿就有座位了。老友听完回头冲我一挑眉毛嗔怪道：是谁跟我说这里座位难求啊？

　　我正想辩解，丁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，上前招呼我们。

　　“丁老板，这里又重新装修了？”

　　“小陈啊，好久不见。”丁老板认出了我，“是啊，春节前，我一狠心把包间都拆了，全部改成了方桌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　　“包间装修不是花了大价钱吗，怎么舍得拆？”我好奇地问。

　　“不瞒你说，这一两年，公款‘吃包间’的旅游团很少。去年春节前想拆，犹豫了一下，舍不得那点装修费，结果这一年都没有几个包间坐满人。”丁老板感慨道，“公家不来破费了，来吃饭的几乎都是散客，圆桌包间过时喽！”

　　丁老板还说，今年仅春节假期这几天，店里的营业额就有16万多元，比去年同期多了一成多。“最近，我根据客人意见研究出了好几道新菜品，好几年止步不前的厨艺也有了新提升。”丁老板笑呵呵地说。

　　从“钱塘人家”包间从少到多，又从多到无的过程，笔者仿佛看到了嘉善乃至全国反“四风”、正作风的真实成效。

　　“剩下的打包吗？”

　　“当然，不能浪费了。”吃罢，老友主动索来打包盒把剩菜全部打了包。我们舒心地走出“钱塘人家”。（陈文静）